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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11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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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日下午,濟南市平陰縣中醫院的太平間外,當有人把逝者的遺物——一張手機卡遞到逝者兒子手中時,后者強忍著淚水,仰頭看著天空。
逝者是4日乘坐無牌農用三輪車到平陰打工時,被貨車撞到不幸離去的,與他同車的9人,還有2死7傷。
這張手機卡也許替逝者傳達過對妻兒的思念,傳達過他打工生活中的喜怒哀樂,但現在,親友們再也聽不到這些了。
這樣的悲劇并非孤例,而是經常在我們身邊上演。在對“走工者”的采訪中,幾乎每人都可以說出發生在自己身邊的悲劇,或是因為乘坐不安全的車輛,或是因為打工時被高空墜物砸中,抑或從坍塌的腳手架上跌落……
每天往返于城鄉間的“走工者”們,在路上,因為要早出晚歸,又圖省錢省事,他們往往選擇坐農用三輪或擠狹小面包車這樣危險的出行方式；工作時,他們又是打零工,啥活都干,不會像專業工人一樣懂得自我保護,一旦出事又沒什么保障,只能自認倒霉。
說出這些故事時,多數人的神情里或許會有短暫的悲憫,但隨后又會變為無可奈何或無所謂。為了生計,安全存于僥幸之中。只要不發生在自己身上,便沒有感同身受。
1月4日下午3點,我在105國道平陰段交通事故現場采訪時,一輛農用三輪車載著五六名農民工駛向了平陰縣胡莊教堂附近的工地。五六人穿著棉大衣,抱著胳膊瑟縮在三輪車后斗里。
看著這一幕,我當時最想做的,就是追上去,告訴他們當天早上這里剛發生3死7傷的慘劇,死傷者乘坐的同樣是三輪車。
死亡數字是冰冷的,但是,希望那些已經消逝的生命,多少能夠給活著的人們一些警醒。一方面,希望相關部門能在交通安全、生產安全、技能培訓、勞動保障等方面加強管理和服務,另一方面,也希望“走工者”們珍愛生命,多一點必要的保障防護措施,別再讓悲劇屢屢上演,別再讓一個個家庭陷入絕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