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州市近日出臺《廣州市公園條例(草案)》向社會征求意見。其中規定:超出限定時間和限定區域、超過相應分貝的廣場舞可能被罰最高1000元。而記者走訪發現,幾乎所有的公園廣場舞都超過《社會生活環境噪聲排放標準》規定的60分貝上限。
“中國大媽”天下無敵,買黃金滿世界“抄底”,“廣場舞”不但公園跳、廣場跳、機場候機跳、高鐵里跳、高速公路塞車時跳,甚至“沖出亞洲,跳向世界”,“攻占”了盧浮宮、莫斯科紅場。
心理學家榮格提出“集體無意識”概念,表現在行動上,就是一個群體處于無意識的支配下采取沒有知覺的行為,這種行為有時不必有人領導,也用不著誰來號召。至于群體中的個體,受到周圍氣氛感染而做出許多和平時性格完全不同、個人狀態下不敢做的事情。廣場舞不也如此嗎?一位大媽不會跳,大媽們湊到一塊,不用誰號召與領導,一塊小小空地、一臺簡陋音響,足矣。一旦舞曲響、舞步起,便進入“自由王國”,別說周邊居民提意見不起作用,哪怕高考這么重大的時間節點,要請大媽們休息幾天也不容易。
健身也罷,交際也罷,消除孤獨也罷,大媽們有跳廣場舞的自由。可是,且不說一些“舞者”常年占用公共場地跳舞擠占他人應享的公共空間,高分貝的噪聲對他人的權利乃至身體健康也是一種傷害。當一個群體的自由傷害他人的權利,這事就要協商解決,相互讓步,雙方取得最大公約數。因此,廣場舞可以跳,但要成為自我節制的韻律,也就是說要有規矩,不能不把他人權利放在眼中。
具體到《廣州市公園條例(草案)》,相關條款應該精細化,更具可操作性。譬如說時段,統一設限于晚上10點可以更科學。如果是周一至周五上班日,廣場舞晚上10點才結束,對一些上班族有點晚,如果是節假日,晚上10點甚至再晚一些也無所謂。因此,在時段上不妨再人性化一些。再說噪聲測定,不能在廣場舞中心區測,也不能太遠測,應以距離跳舞區最近、受噪聲影響最大的居民樓為宜。取得共識、設立標準之后,就要落實執法主體,真抓實管,該罰要罰,該關要關,不能因為法不責眾而流于形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