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歲時隨打工的父母來京。在北京上了9年學,卻連一個北京孩子都不認識。從小學到初中畢業,他4次轉學,始終無法有張安穩的課桌。他也想過回安徽老家農村,但是他說:“回不去了。”大多數在北京的流動兒童,最后的出路,不是早早輟學去打工,就是讀個不要北京戶口的職高混個文憑。(新聞鏈接)
《致我們終將逝去的青春》正演得熱火,那一番主要對大學及其就業生活的鋪陳演繹,構思精巧,臺詞高明,虐心傷情,那諸多戳中笑點與淚點的渲染抓撓,甚至已悄然掀起了一波回憶青春的風潮。借這熱潮,傷齒龍覺得,這駱錦強在北京的一番折騰,其實也很具代表性,完全可以成為外來人口被城市吞吐卻不被消化的命運沉浮錄,完全可以寫成小說或者編成電影,名字或可稱之為《致我們“融不入城市回不去農村”的青春》。
是的,他們融不入,這不僅體現在教育資源分配不公,求學經歷折騰,所有的鄉下人,在城市的出出進進,其最大的難點,就在于做不成城里人,其身份大致只是由農民變成城市貧民,他得到了表相的城市身份,但體會不到任何優越性,不能與城里人同享這座城市的居民福利,在求學、就醫、就業、社保諸多方面都“低人一等”。
而且,他們也回不去,“村改社”、“宅基地換房”、“土地換社保”,“被上樓”等等激進城市化的操作,讓農民土地被倒騰出來成為城市土地財政的資本,使他們沒有了回去的退路,而二代三代農村子女對于農活的基本不接觸,不熟悉,也使他們畏于再去臉朝黃土背朝天地刨食。
好吧,就讓我借《致我們終將逝去的青春》主題曲,為“駱錦強”填個詞吧,對“駱錦強們”來說,這首歌可以這樣唱——
他焦灼的臉,像天色將晚。
她拆開的辮,像心中火焰。
頑強的融入,以為此生運轉。
堅韌的拒絕,將青春祭奠。
我皸裂的手,像冰凍的希冀。
你曖昧的眼,像雍塞的暈眩。
平權的向往,被無情解構。
同喝咖啡夢,已煙消云散。
瘋了,累了,痛了,人間鬧劇。
笑了,叫了,走了,青春無依。
良辰美景奈何天,為誰辛苦為誰甜?
這年華青澀逝去,卻原地打轉。
良辰美景奈何天,為誰辛苦為誰甜?
這年華青澀逝去,辜負了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