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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11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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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周二，終于重又用上了煤氣，準確地說，是天然氣。上周六，我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鬧醒，書面通知約定12點來的煤氣公司工作人員9點就提前駕到，說好的老設(shè)備改造就是一句話：“你家的煤氣灶不能用，去××中學(xué)買新的吧?！薄痢林袑W(xué)就在街對面，操場上，煤氣公司正組織多家廠商展銷燃氣灶、熱水器。午飯后，我打算去看看。誰承想一出門，嚯，換了人間！這個建于上世紀80年代初的老小區(qū)，門口停了兩輛大卡車，里面疊滿天然氣灶，私人老板“壕”氣干云地忙著數(shù)錢，全然不顧那些忙碌穿梭在他身邊的自行車，車上騎著回收舊灶、舊熱水器的小販。沖破這一層防線，我來到操場，想買款簡單的了事，最便宜的都是300元，只收現(xiàn)金，隔天發(fā)貨。我頂著太陽刷淘寶App，某品牌的有248元。
回家毫不猶豫下了單，再拿起改造前夕下發(fā)的書面通知仔仔細細讀，大部分空間都是兩家企業(yè)的廣告，只有很小一行字（英文里臭名昭著的fine print）寫著，陳舊的設(shè)備，由于無法使用天然氣，必須更換。但是，如何定義“陳舊”，如何確定誰家的灶臺無法使用天然氣，這些都只字未提。我想起剛才那位工作人員在寒舍不足十秒鐘的露臉與宣判，不由得不追問一句：為何前幾天不能上門來“打打樣子”，給個專業(yè)意見的預(yù)判？如果那時說要換，我今天老早準備好電商平臺買來的灶臺，可以無縫銜接，不至于家里斷炊??！
由此，我又想起上月的電信光纖電話改造。突然有一天，門上貼了通知，要把銅線電話升級成光纖。光纖的好處，眾所周知，那就改唄。我特意撥了10000號，客服說：“不用準備什么，等著就行。”等來了師傅，他一看我堆得橫七豎八的書房，就犯難了：“這線可怎么穿啊！”我倆勘查、合計半天，最后他決定，直接連在“貓”上，并送給我好幾米長的連接線，讓我有空接到床底下的信號線盒子上去。等他走后，我發(fā)現(xiàn)，第一，“貓”不開，電話就不通；第二，“貓”壞了；第三，床底下的信號盒子一時半會夠不著，非清理大量雜物不可得也……不由得不追問一句：當初客服為何不提醒我，要盡早理好房間，師傅來了，可以無縫對接，不至于這樣因陋就簡啊？
光纖、天然氣的升級換代，都是市政府惠民工程落到了實處，推動著城市基礎(chǔ)物質(zhì)文明的進步。如今企業(yè)都注重效率，施行起來自然雷厲風行。然而，局部地區(qū)又可能出現(xiàn)我遭遇到的尷尬情況。說到底，還是辦事模式太粗獷，沒有想到這固然是一項堪作業(yè)績的“工程”，其核心則完全在于“惠民”二字。一兩天固定電話不暢，一兩天燃氣不通，在這個4G和便利店遍地開花的大都會，當然不會引起年輕一族太大的不適，可對那些占老式小區(qū)人口比例頗大的老年人又會造成怎樣的影響呢？也許，你會說，煤氣公司不是組織展銷了嗎？你買他們的燃氣灶，就無縫對接了呀。對此，呵呵之外，我還要提醒你，通知配廣告、組織展銷都有利益輸送的嫌疑，而按照深化社會主義市場經(jīng)濟改革的精神，在燃氣灶這類“小”商品上，我們更要實現(xiàn)與“信息對稱，貿(mào)易自由”這種現(xiàn)代商業(yè)精神的無縫對接，否則，城市文明的進步其行恐不遠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