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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11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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悅悅是一位北京市的小女孩，她今年5歲，但她卻一直上不了戶口。沒有戶口本，孩子不能坐飛機，不能坐火車，連長途汽車也坐不了。眼下，她碰到了最嚴重的問題，沒有戶口，這個孩子將無法上學。孩子為什么沒有戶口？背后的原因究竟是什么呢？
北京5歲女孩沒戶口不能坐飛機火車不能上小學
悅悅，今年5歲，喜歡唱歌，愛吃甜食，剛剛學會了輪滑。如果順利，她在1年半之后就可以在家附近的一所實驗小學上學。然而，一紙戶口卻給她的生活蒙上了陰影。
2008年，悅悅的媽媽于軍與一名吉林男子，也就是悅悅的生父相識并開始交往。不久，還沒有結(jié)婚的于軍就懷孕了，而悅悅的生父卻選擇了離開。曾經(jīng)離過一次婚，當時已經(jīng)41歲的于軍擔心自己再也沒有機會當媽媽，于是選擇把悅悅生了下來。
于軍：我只是要一個孩子跟我作伴，然后我安靜地把她養(yǎng)大。以后等我老了以后有一個照顧我的人。
然而接下來的情況讓于軍始料未及。由于是未婚生育，于軍需要繳納一筆社會撫養(yǎng)費才能給悅悅上戶口。繳納撫養(yǎng)費的前提是要提供親子鑒定證明。而悅悅的爸爸早在悅悅還沒有出生時就銷聲匿跡了。這讓悅悅的戶口始終沒有著落。而沒有戶口，悅悅甚至都無法上學。
五歲的悅悅已經(jīng)開始明白，找到爸爸是她上戶口、上學唯一的希望。對于悅悅來說，爸爸是陌生的，她唯一的印象就是這張紙上模糊的影像。
悅悅：我爸爸像憤怒小鳥一樣。
記者：為什么他像憤怒的小鳥啊？
悅悅：因為臉長得像。就為了這個事情，媽媽就辦不了戶口嗎？
一個五歲的孩子，其實還不知道戶口這個名詞對于她來說究竟意味著什么，但是一個沒有身份的孩子，如何進入社會，這讓作為母親的于軍，越來越發(fā)愁。
于軍：最擔心是上學問題，就是她受教育的權(quán)利問題，就是沒有戶口，怎么去上學，這是最擔心的。
不僅是上小學，沒有戶口，實際上就失去了進入社會的通行證。就醫(yī)、上學、種種社會保障，對于悅悅來說，都將是無法企及的奢望。
母女倆目前生活的來源就是于軍做英語家教的收入，很不穩(wěn)定。但是因為有女兒悅悅的陪伴，生活上的拮據(jù)于軍并不在意。
眼下，于軍最擔心的就是女兒因為沒有戶口，盡管生在北京，長在北京卻找不到愿意接收她的小學。2年前于軍給悅悅找幼兒園的過程還歷歷在目，為了找一所既不需要戶口、自己也能負擔得起的幼兒園，于軍整整跑了一年。
于軍：三歲上幼兒園之前，我是跑了十幾個幼兒園，然后其中有私立的，也有公立的，公立的大部分第一句話就是說你戶口在哪兒，然后我就只好出來。找了大概一年多吧，無意中看到就是，它也沒有牌子，因為本身是一個家庭式的托兒所，然后挺幸運的是，他們沒有說戶口的事。
而這樣的幸運無法第二次降臨在悅悅的身上。這一天，于軍再次帶著悅悅來到了離家不遠的這所實驗小學門口，希望能打聽一下入學的條件。在校門口，于軍就被告知，沒有戶口根本無法建立學籍，不僅小學不能上，之后的中學、大學都可能因此受到影響。
于軍：問也沒什么意義，因為肯定是這個結(jié)果，所以沒什么可說的。
于軍明白，對于沒有戶口的女兒來說，無論是公立小學還是私立小學，要想上學難上加難。眼看著悅悅一天天長大，上小學的事情迫在眉睫。
一次次的碰壁，于軍依然不想放棄。既然戶口是入學的關(guān)鍵，于軍決定再到街道計生科去問問給女兒上戶的事情。可是剛一進街道計生科的辦公室，于軍就被認了出來。
計生科科長：你這個情況，那天你爸爸就過來了。
于軍：我爸爸跟我說了，他說還得讓我們等，我們想問問到底等到什么時候。
計生科科長：這個我問一下區(qū)里，因為是市里來決定。
于軍：是北京市決定，不是國家計生委？
計生科科長：這怎么說，反正這件事屬于區(qū)里，也沒有這個權(quán)利，就問一下北京市吧。
于軍：北京市計生委要決定我這個到底怎么解決？
計生科科長：先問問區(qū)里，看區(qū)里怎么答復。
同樣的問題，同樣的回答，于軍已經(jīng)記不清聽了多少遍。從女兒出生到現(xiàn)在，于軍一等就是五年。
于軍：她就說我給你打電話問區(qū)里，然后問完跟你說區(qū)里讓你等，肯定是讓你等，就是這樣。
依照程序，非婚生子女要想上戶口就必須繳納社會撫養(yǎng)費，而繳納社會撫養(yǎng)費的資格是必須提供生父信息及親子鑒定證明。在悅悅出生后的五年間，為了尋找悅悅的生父，于軍幾乎窮盡了所有辦法。登報、求助媒體，種種努力，可那個和悅悅最親近的男人卻石沉大海、音訊全無。無奈的于軍撥通了海淀區(qū)計生委的電話。
海淀區(qū)計生委：找我沒有用，是這樣的，您目前為止這種情況，你自己不找著男方?jīng)]有用，您找我一百次也沒有用，您這事兒炒得越大，越?jīng)]法解決，因為全區(qū)這么多人，解決了您的別人解決不解決？
找計生部門行不通，那就直接去派出所詢問。于軍不想放棄任何一個能給女兒上戶口的機會。
于軍：我想問一下，我這個女兒是非婚生的，戶口怎么上？
民警：問街道。
于軍：現(xiàn)在是因為她父親找不著。
民警：那你做不了親子(鑒定)。那你肯定上不了。上不了。反正您沒有街道的手續(xù)，肯定上不了。甭管是怎么生的，必須有街道的手續(xù)才能上(戶)。
于軍：已經(jīng)習慣了，一次一次被拒絕吧，已經(jīng)有四年，快五年了吧，每次都碰壁，然后就是想一旦再有什么，比如說可行的辦法，我再去試，就這樣。別的不知道。
悅悅的命運似乎就這樣進入了一個死角。為了找到孩子的父親，于軍撥通了男方的戶籍所在地長春市法院的電話，希望能通過法院途徑找到悅悅的生父，強制執(zhí)行親子鑒定。這是于軍最后的希望，可是，法院的反饋結(jié)果只有四個字，無法立案。
長春市經(jīng)濟開發(fā)區(qū)法院工作人員：你得有相關(guān)的憑證才能立上，你連門檻都進不來，你怎么立啊？你人都找不著，你找不到人，法院也找不著人。
法院的工作人員告訴于軍，首先法院沒法找到悅悅的父親，即使找到了，按照法律也不能強制公民做親子鑒定，因此對于于軍的申請，法院無法立案。起訴的希望落空了，女兒的戶口就像石頭一樣，壓在于軍的心上。
五年的尋找，五年的等待，五年的壓抑，依然找不到出口的于軍，這一刻，面對我們的鏡頭，終于控制不住內(nèi)心的情緒。
悅悅的未來究竟在哪里，無計可施的于軍只能面對現(xiàn)實，做最壞的打算。但她無法向悅悅解釋為什么她不能上戶口，為什么不能上學。
于軍：最壞的結(jié)果就是自己教吧，那沒辦法，但也不能不讓他就是一個字不識。我當然還是希望他，有一個正常的生活。
如今，于軍住在父親單位分的老房子里。她不知道這樣的日子還要過多久，但生活還要繼續(xù)。每個周末，于軍的家教班都要從早8點開到晚8點。于軍還在努力攢錢，希望有一天能讓她有機會交上罰款，讓女兒能夠有一個戶口。
為孩子上戶口跑幾十趟依然未果 非婚生子女入戶難并非個例
悅悅的媽媽在采訪中很多次無助的問記者，有什么辦法能幫幫孩子時，我們的記者很是無奈。我們可以承受命運的不盡相同，但制度的門檻，是否在面對一個五歲孩子的時候，適當?shù)母鶕?jù)客觀條件，在原則內(nèi)進行調(diào)整呢？五歲是一個孩子最快樂的童年，但薄薄的戶口本，讓孩子至今沒有坐過火車，坐過飛機，眼下甚至無法上學。然而悅悅只是眾多非婚生子女中最普通的一個。戶口的難題，我們的記者在江蘇的南通，也調(diào)查到了同樣的案例。
家住江蘇如東縣長沙鎮(zhèn)的何先生，有一個聰明可愛的女兒玲玲。然而已經(jīng)到了上學年齡的女兒，卻只能一個人呆在家里。看著校園里同齡孩子們正在玩耍，聽著瑯瑯的讀書聲，小玲玲的眼神里滿是求學的渴望。
小玲玲的父親何先生是如東人，2006年，在上海打工期間，因為未婚先孕，沒有上醫(yī)院，女兒就出生在家里。當時孩子的出生證明以及相關(guān)手續(xù)都是由接生婆打理的。
何先生：當時生出來以后，家里沒有一個人。我去的把小孩抱在手上，正好一個工友他說他認識一個醫(yī)生，叫她過來剪一下臍帶，臍帶剪好以后，包好了，她說她帶我們?nèi)マk打針的防疫證明防疫本子跟出生證。
為了讓孩子能報上戶口，何先生從村里、派出所、鎮(zhèn)政府、計生部門前前后后跑了幾十趟，補辦了相關(guān)手續(xù)并交了罰款。可是眼下小玲玲仍然報不了戶口，問題到底出在哪里呢？
當?shù)嘏沙鏊窬郝鋺舯仨氁嗅t(yī)院正規(guī)的醫(yī)學出生證證明，接生婆給他出的醫(yī)學證明，經(jīng)過我們戶政部門認定這個是個假的。
根據(jù)相關(guān)規(guī)定，假出生證明是辦不了戶口的，可是何先生又該到哪去找真實證據(jù)呢？
當?shù)嘏沙鏊窬含F(xiàn)在戶口的落戶規(guī)定不容許，所以我們積極的向我們市局反映，看市局領(lǐng)導能不能有一個妥善的解決辦法。
2010年，李女士離開老家來江蘇南通工作，在一次聚會上，李女士結(jié)識了當?shù)厝烁鹉场２⑴c葛某走到了一起。在沒有領(lǐng)取結(jié)婚證的情況下，兩年后兩人生下了一個活潑可愛的女孩。誰料去年年底，男友葛某突然提出分手要求，隨后一走了之。男友的離開讓李女士備受打擊，眼看著孩子今年夏天就到入學年齡了，可是戶口問題卻一直困擾著她。
李女士：我現(xiàn)在非常急，想把這個小孩的戶口給上好。
李女士多次撥打男友葛某的電話，希望能夠幫女兒辦理戶口，可是電話那頭的聲音令人失望。
李女士：給小孩上戶口你能不能回來一下。我在給女兒上戶口，你能不能回來一下，我們兩個需要補辦一個證。他掛掉了。
而按照當?shù)匾?guī)定，沒有父親在場，孩子就辦不了戶口。
當?shù)嘏沙鏊窬焊鶕?jù)我們戶口管理政策的要求，小孩戶口可以隨母或者隨父申報，但要夫妻雙方都到場，如果要在先鋒生活的話，必須要請父親出面，雙方簽字才能申報戶口。
國外非婚生子女政策可供借鑒 要制度也要溫度
前面看到的這些案例并不特殊。在百度貼吧，QQ群中都可以看到未婚媽媽的身影。沒有人知道這個群體到底有多大，也沒人知道她們的孩子在無法上學，無法外出，無法就業(yè)的情況下如何生活。但一個事實是，隨著經(jīng)濟發(fā)展和人們思想觀念的變化，目前非婚生子女的數(shù)量正在迅速增長。如何賦予他們正常的權(quán)利是我們亟待思考的問題。非婚生子女的數(shù)量在很多國家都在不斷上升，有的甚至超過了婚生子女的數(shù)量。據(jù)英國媒體2012年報道，英國非婚生嬰兒的比例已經(jīng)達到新生兒的47.5%。在法國，六成孩子都是非婚生。那么對于非婚生子女國外的政策究竟是怎樣的？來看看與中國緊鄰的日本和韓國的情況。
日本采用“戶口隨人走”的戶籍管理制度，個人只要一旦在某地居住后，便可前往所轄地方政府辦理相關(guān)手續(xù)，成為當?shù)氐某Ｗ∪丝冢硎芨黜椛鐣矙?quán)利。而這樣的制度同樣適用于新生嬰兒，包括非婚生育孩子。
財經(jīng)頻道特約記者趙潮：在日本辦理孩子的出生登記手續(xù)是相當方便的，只要在孩子出生后的兩周內(nèi)，向居住地的地方政府提交我手上的這樣一份出生登記表后便可完成。而根據(jù)我們在當?shù)氐牧私猓谌毡痉腔樯直环Q為“婚外子”，如果遇到這種情況時，同樣是在孩子出生后的兩周內(nèi)，提交這張完全相同的出生登記表，不同的是需要在親緣關(guān)系欄中的“婚外子”一處打鉤備注，另外在父母雙方的信息一欄中，也只需填寫有關(guān)母親單方面的信息，提交后就可以當場完成常住人口的登記手續(xù)，整個流程在一個小時內(nèi)就可以完成，無需任何附加證件。
除了簡化“非婚生育”后的登記手續(xù)外，長期以來，日本各界在消除“非婚生子女”的差別待遇上也做出了很多努力。1995年，還將居民登記親緣關(guān)系欄中有關(guān)“長子”、“長女”等寫法統(tǒng)一改為“男”、“女”兩種，以此消除對非婚生子女在稱呼上的差別。
在韓國，根據(jù)法律規(guī)定，對于非婚生子女原則上需由母親進行申請。登記時，只需攜帶由醫(yī)生或助產(chǎn)士出具的出生證明，在子女出生一個月內(nèi)到所在區(qū)民政事務(wù)所填寫出生登記表即可。登記表中，除了姓名、性別、出生日期地點等常規(guī)項目外，對于非婚生子女，可以選擇性地填寫父親相關(guān)信息。出生者可隨母親姓氏、地址、籍貫等。
韓國未婚母支援協(xié)會代表樸英美：以前在實施戶主戶籍制的時候，進行非婚生子女出生登記，已婚男性可以不經(jīng)過妻子的同意上戶口。但是現(xiàn)在，不管是丈夫還是妻子(或者未婚女)只需要登記自己名下，所以沒有問題。
出生登記完成后，非婚生子女和婚生子女在繼承、被撫養(yǎng)等方面有同樣的權(quán)利與義務(wù)，并且享受國家規(guī)定的所有社會保障福利。目前，韓國非婚生育子女的人數(shù)是十年前的兩倍。韓國政府對于未婚媽媽也推出了生活費補助以及生育補貼金等政策。
韓國未婚母支援協(xié)會代表樸英美：對于收入在最低生活保障標準130%以下的單親家庭，每個月有7萬韓元的補助。對于24歲以下的未婚、離婚、喪偶的單親媽媽，從今年開始每個月可以有20萬韓元的補助。在孕期時，可以拿到用于復診以及生產(chǎn)的信用卡，使用額度為每月50萬韓元。
北京大學法學院教授湛中樂：絕大多數(shù)國家，他們的戶口登記，跟中國的戶口登記，類似一種行政審批性質(zhì)的東西，很大不同，主要是備案登記。
湛中樂，北京大學法學院教授，一直對人口與計劃生育政策有比較深入的研究。他告訴記者，目前在中國，非婚生孩子在上戶口方面還面臨重重困難，進而影響到孩子在教育、醫(yī)療、社會福利等方方面面的權(quán)益。他們在現(xiàn)有的社會體制中經(jīng)常寸步難行。
北京大學法學院教授湛中樂：沒有戶口登記，不能獲得相關(guān)，我們說的證明他是中國公民，或者國民一些相關(guān)的身份證明，使得他在就學，或者生活過程中造成極大的不便。他沒法往外走，現(xiàn)在買火車要，要實名登記，到醫(yī)院，到任何地方，包括住店，得有身份證明。
中國人民大學民商事法律科學研究中心副主任姚歡慶認為，對于這些特殊的群體，相關(guān)機關(guān)應該想辦法采取人性化的措施來幫助非婚生育的孩子來獲得身份證明。
中國人民大學民商事法律科學研究中心副主任姚歡慶：我們應該在這個時候，提供一些必要的、變通的手段。那么也就是說，跟母親的血緣關(guān)系是可以證明的。那么隨著母親的這樣的一個落戶等等的這種情形，應該提供這樣的一個救濟手段。法律應該提供這樣一個救濟手段。
不過，湛中樂也認為，在當前的國情下，不可能完全照搬國外的戶籍管理制度，但是在具體的操作上還是要有一些改進措施。我國《婚姻法》第二十五條規(guī)定，非婚生子女享有婚生子女的同等權(quán)利，任何人不得加以危害和歧視。因此應該賦予非婚生子女與所有普通公民同等的權(quán)利，并在實際操作中加以落實。
北京大學法學院教授湛中樂：在這個方面，中國因為人口多，國情應該說有一定的特殊性，再加上改革也沒完全到位。所以使得人口的登記管理方面應該說偏向于嚴的，或者是有很多不合理的現(xiàn)象存在。那么目前我們國家有關(guān)機構(gòu)正在加快這方面的制度改革。總之，我想我們國家在戶口登記，包括計劃生育等領(lǐng)域里面，應該進一步地去加強或者深化改革，然后滿足一個是社會的我們說的一個正常的需要，還有一個滿足社會的民眾的一個合理需求。
半小時觀察
仔細閱讀我國的《婚姻法》，法規(guī)中明確規(guī)定，非婚生子女享有與婚生子女同等的權(quán)利，任何人不得加以危害和歧視。但是在實際生活中，作為非婚生子女，他們從出生時就活在不被社會認可的陰影中，道德層面不是我們今天要關(guān)注的重點，制度上的門檻，權(quán)利權(quán)益的保障，是今天我們呼吁的重點。非婚生子女這一特殊群體長期面臨入戶難、上學難、就業(yè)難等問題。戶口、身份證這些具備法律權(quán)益的文件，對于非婚生子女人群，有著太多的限制和門檻，誠然，我們理解行政管理部門在這個問題上的種種擔心，但涉及一個孩子一生的話題，我們沒有理由冷漠的一言以蔽之。制度需要理性，但制度也需要溫度，需要最終體現(xiàn)對社會的真正關(guān)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