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東西海岸:蜜蜂消失,饑荒恐蔓延
科技發展迅猛之勢正在逐步侵蝕著大自然原本的生態平衡,除了很多人們熟悉的山林草木以外,動物昆蟲的生活環境也在悄然發生改變。滅絕——一個所有人都不愿意提及卻又不得不承認的詞語,蔓延了近百年也無收斂之勢,如今連“勞模”蜜蜂也被納入范疇。科學家最近的研究表明,手機輻射會導致大面積的糧食收成發生變化,根本原因在于其嚴重影響了蜜蜂敏銳的“導航”系統,以至于蜜蜂無巢可歸,身死異地。大量蜜蜂的消失導致授粉力量嚴重缺乏,谷物不能正常生長,這將造成全球大面積的饑荒和糧食威脅。
從美國開始到歐洲各國的養蜂戶也證實,蜜蜂的數量已不如往年。蜂群崩潰癥(CCD)的理論也開始逐漸被人們所接受,就美國而言,已有25個州遭到重創,人們不能忽視的現實是西岸超過60%用于商業途徑的蜜蜂已消失,而東岸這一數據更是達到70%。
最近遭遇這一現象的是英國,倫敦最大的養蜂戶之一John Chapple表示自己擁有的40個養蜂箱中有23個突然被蜜蜂們所“遺棄”,剩下的也岌岌可危。不過英國環境、食品和農村事務部卻對此否認。
美國費城:藝術壁畫打造大型情書
早在2005年,美國壁畫大師Steve Powers就和兩位藝術家JoeArmhein以及Tauba Auerbach在舊金山給人們帶來了一個Love Letters(情書)作品展覽會。如今一晃四年過去,另一封大型的Love Letter也即將面世了。不同的是,它的呈現是一幅跨越西費城20個街區、在50所房子屋頂上、運用了50面墻壁的大型壁畫。這幅創作面對著西費城的Market—Frankford 高架鐵路,足以讓每一位匆匆路過的旅客感受到Steve Powers對他們的敬意,以及對費城所表達的“愛意”。LoveLetter是一項艱巨的工程,除了本身挑戰人們心中所能接受的藝術底線外,耗費的財力與物力之龐大也讓人瞠目。
當然,現代化的每項成功藝術品背后一定有深厚的功力與商業支持,Love Letter也不例外。它的設計構思就是Steve在自己的學生中所提取的,這些學生都是他在費城開辦的藝術學校中的佼佼者,而整個項目也是Steve與Mural Arts Program(壁畫藝術工程)的合作之舉,由Pew Center for Arts&Heritage(皮尤藝術與遺產中心)贊助完成。而據說一部由Joey Garfield導演的相關電影很快會與觀眾見面。
英國倫敦:音樂創作屋Youth Music Box實現個人音樂夢
英國最大的青少年音樂慈善機構YouthMusic成立于1999年,該機構為剛出生到成年的青少年、殘疾兒童等提供平等享受音樂的機會,讓孩子能夠在音樂的熏陶和認識中激發自身的潛力并造福社會。YouthMusic在英格蘭和威爾士設立了23個音樂據點,為青少年提供音樂工作室、排練房、演出機會及各種音樂培訓。十年后,倫敦音樂設計公司Silent Studios特別在南岸中心的皇家節慶日音樂廳(Royal FestivalHall)為該機構舉辦十周年紀念,并與藝術大師Chirs O'Sher設立了一座互動的音樂創作屋Youth Music Box,提供最前沿的音樂創作科技讓人們隨心所欲地制作屬于自己的音樂與MV。
與Youth Music的宗旨一樣,Youth Music Box的設立也是為了讓不同年齡界限的人們都能在這里實現自己的音樂夢想。不管是杰出的音樂家還是普通的老百姓,只需十分鐘便可以利用所有的電子樂器打造自己喜歡的音樂曲譜與視頻,開心地領取回家,實驗當明星的夢想。雖說只是虛擬的明星夢,但能夠譜出自己喜歡的音樂也不失是一種嶄新的體驗。
美國曼哈頓:模擬復現原始生態
人們習慣與光怪陸離的城市迷彩打交道的時候,就會幻想著居住到原始蔥郁的森林生態中。風景生態學者Eric W. Sanderson就讓曼哈頓人民有了這樣的一次感受。Sanderson近十年努力的Mannahatta Project(曼哈頓計劃)復現了1609年時的曼哈頓原景。這項全面綜合的研究與調查最終變為一本寶貴的書籍,同時也以一場別開生面的展覽會形式出現在紐約博物館中。在這幅復原圖中,Sanderson從1782年的英國國家指揮部地圖到現在的街道格局都做了詳細的地理定位,結合超過200個地圖上的控制點以及現在的定位技術,使得Sanderson的研究小組將虛擬模型的誤差減小到40米以內。在其博物館的展覽中,超過570座大山與60英里長的河流連綿不絕,人們在其中更能尋找到24種哺乳動物、233種鳥類和各種爬行動物、魚類以及627種植物。正如Sanderson自己所說:“如果現在的曼哈頓還像過去一樣,那它一定是美國最大最具榮耀的生態公園。”
荷蘭贊丹:藝術風格的籠子監獄
人常說林子大了,什么鳥都有。可如果人類設了個牢籠,再聰明的鳥也很難逃脫,畢竟《越獄》僅僅是一部反映人類智慧結晶的美劇罷了,并不現實。荷蘭監獄設計師Willem Van der Sluis最近就建筑了一所別開生面的圓頂式籠子監獄。用他自己的話說,他寧愿把這監獄叫做運動館式的圓頂而不是鳥籠。可如果觀看了其設計規格,如果運動員真在里面比賽,那他們只能變成囚犯了。人們也許不禁會問,為什么要建設這樣一所藝術特色頗高的建筑給那些不想進來的人呢?事實上,人們的想法并不為過。監獄的墻壁鋪滿圓形小孔,像是軟式的百葉窗,可以從里面看到外面的景物,外面路過的人卻不能看到里面的人,而且圓形的小孔越往上越大。Willem Van der Sluis解釋說這樣做是為了能夠能讓更多的陽光照射下來,讓人身臨其境地就像走在一個大森林里,感受到陽光從樹葉細縫中灑下來一般。更為人性化的是,監獄只用了15片三角板便構成了其圓式屋頂,方便拆除與重構。
哥斯達黎加:拉丁美洲的人民最幸福
世界上哪個國家幸福指數(HPI)最高?人們多數認為經濟強國美國或不用工作也能享受生活補貼有空打獵的北歐國家應該奪冠。可是當衡量幸福指數最科學的生態足跡(Ecological Footprint)發布時,讓很多人瞠目結舌。因為數據顯示,幸福指數最高的國家位于被公認為地球第二混亂地區的拉丁美洲,是很多人不熟悉的——哥斯達黎加。生態足跡通過測定人類現今為了維持自身生存而利用自然資源的量來評估人類對生態系統的影響,指數越高,人類對生態環境破壞就越嚴重。因此,在調查的143個國家中,美國僅僅排名114位也不足為奇了。
新經濟基金會(NEF)認為HPI的數據相較于傳統的經濟增長標準來說,能看出一個國家和人們的成功之處。而NEF研究人員Saamah Abdallah也表示人類在評估自己的時候應以三個標準來考量:生活滿意度、壽命長度、以及“一個世界”的價值觀。數據顯示哥斯達黎加人民在生活滿意度上最高,而其生態足跡僅為美國的1/4,其只是在“一個世界”的價值觀上有所欠缺。至于西方國家排名第一的歸屬荷蘭。荷蘭人民平均壽命比美國人民長一年多,擁有幾乎同樣的生活滿意度,生態足跡卻僅有美國的一半。
英國倫敦 潛移默化的英倫嬉皮文化
上世紀60年代末,因為反戰主題而興起的全方位政治、音樂、藝術、流行的嬉皮文化,曾經引起全世界的側目;然而,40年后的今天,嬉皮文化還存在嗎?
網絡上,來自美國、歐洲的網友們熱烈地彼此詢問“嬉皮都跑到哪里去了?”。有人開玩笑地說,他們都跑到樹林鄉野間,過著他們理想中的回歸自然的生活了,也有人說,住在英國鄉村的他,身邊就圍繞著一群共度過60、70年代的嬉皮。只是在倫敦這樣的大城市,比起衣著光鮮、腳步繁忙的上班族銀行家,和到處拍照熱鬧喧嘩的觀光客,嬉皮似乎成了少數民族。
在路上,依然可以瞥見留著七彩長發、衣服綴滿補丁,帶著游牧民族風情的嬉皮;他們會在退潮的泰晤士河床上玩弄火藝,或者在特拉加福廣場上搖起反戰旗幟、彈著吉他。不過,今天的嬉皮,和以往已經有了大大的不同。嬉皮文化中的重要主張,其實在經年累月間,扎實地滲入了主流意識。以反戰主張來說,英國內部一直有強烈的反省聲浪,而在BBC的電臺電視評論節目里,也不斷自省著維多利亞時代的殖民主義給前殖民地所造成的影響。追求自然所帶來的心靈平靜也已成為全民運動,看著盡情在草地上享受陽光、隨興地彈奏樂器的英國人,雖然沒有當年奇裝異服的打扮,卻也反映出嬉皮文化所留下的影響。另一波反物質消費的概念也不斷地被呼吁,而在經濟受挫的這兩年,連時尚界的代表也一再地出聲,鼓勵民眾回收、循環再造,就連時裝設計師Vivienne Westwood也主動要求上知名的電視節目,只為了告訴民眾不要再消費了,桌布和窗簾都可以成為你的新衣,而如何改善全球暖化的現象是全民的當務之急。
隨著Beatles風靡全球的Alan Aldridge的作品也正符合嬉皮們所追求的美感,無限的空靈、溫暖的愛與萬物合一的境界;這種藝術也正巧能完全表達出他們反理性但卻又知識分子的神秘主義。連查爾斯王子都成立網站與基金會,為保護雨林盡一分心力。當2009年倫敦G20金融峰會在一片抗議聲中舉辦,可以看見平時隱身各處的嬉皮們團結地聚在金融區,高聲呼喊著反資本主義、反戰、和平的訴求。而在其中還有更多看起來不像是嬉皮,但是心中懷抱著嬉皮主義的民眾。
音樂一直是嬉皮文化中很重要的一環。美國的伍德斯托克音樂節曾經是嬉皮文化的大本營,40年間共舉辦過6次。相對之下,英國的Glastonbury 音樂祭自1981年來維持著每年舉辦的音樂盛會,每年參與人次都在十幾萬,一直是英國人與嬉皮文化的驕傲。沒有想像中毒品泛濫的狀況,反而一直是熱愛音樂與和平的聚會。拋棄物欲,所有人都住在帳篷里,在音樂中感受天人合一。同時也有靈療處,可以感受自然療法與身心靈的平衡。脫下外衣,在泥地里玩鬧,找回人性根本的純真。
嬉皮文化改變了形式,但已在人心里扎根。如果你要在倫敦找尋嬉皮的蹤跡,不如去藝術家聚集的Hoxton或者市集林立的Camden Town,在前者那追求藝術的精神之中,在后者波希米亞式的生活里,你都可以發現嬉皮文化的印記
美國紐約 Burk Uzzle:伍德斯托克音樂節四十周年紀念展
今年,正值伍德斯托克音樂節40周年,眾多紀念活動紛紛展開。紐約的老牌攝影畫廊勞倫斯· 米勒畫廊(Laurence Miller Gallery),舉辦了Burk Uzzle(巴克· 奧茲)的伍德斯托克40周年攝影展,帶來25張復古而摩登的黑白及彩色攝影作品。Burk Uzzle在南部長大,17歲開始任全職攝影師,23歲就和著名的《LIFE》雜志簽約,兩次任馬格南圖片社的社長。作為這場傳奇的親歷者,Burk Uzzle避開了群星閃耀的舞臺,將鏡頭對準臺下的普通觀眾,記錄他們在三天音樂節里的生活細節,在水中裸體嬉戲的人群,頭發上綴著小黃花、眼神迷離的女孩,在山坡上露宿的年輕人,是那個時代的經典寫照。
在這一輯攝影作品中,一對年輕嬉皮情侶披著祖母的棉被、溫柔相擁的照片被選做伍德斯托克音樂節攝影畫冊及電影的封面,成為了那一個時代的象征。《紐約日報》在四十年之后,找來了照片中的那對情侶Nick和Bobbi采訪。讓人有些意外的是,這對情侶在音樂節之后結婚,如今他們已年屆60,完全看不出當初的嬉皮模樣了。伍德斯托克給他們留下深刻印象的不是那群星聚集的舞臺,而是當時充滿嬉皮氛圍的場景。因為他們當時坐的位置離舞臺太遠,既看不到什么也聽不到什么。Bobbi還記得當時的傾盆大雨,洗手間太少的狼狽,還有大家擁擠在一起時身體的氣味。為什么這張照片會被選來做封面?Nick有他的解釋:“照片看起來很安靜,很詳和,這也正是伍德斯托克的精髓所在。它是一代人最真實的寫照,當我看著這張照片時,看到的不是Bobbi也不是我,我看到了我們那一代人。”
雖然當時那批年輕肆意的嬉皮士們如今都年華老去,但對于整個美國社會影響深遠。《紐約》雜志在報道這個展覽時一語中的,也頗為幽默:“當時在伍德斯托克聚集的嬉皮們看起來無法無天。然而今天我們環顧四周,越來越多的城市居民在審查他們的食品來源,購買環保產品,清理他們留下的垃圾——他們只不過比當初洗頭洗得勤了點。”
加拿大多倫多 激進的教育制度實驗——多倫多Rochdale College
作為美國的鄰居,加拿大的多倫多也曾是六七十年代嬉皮文化運動的據點之一。不少人都記得當年還只是郊區的Yorkville是這場活動的重鎮,培育了眾多頂尖的藝術音樂創作人如Joni Mitchell和Neil Young。由于多倫多的溫差,大部分流連多倫多Yorkville區的嬉皮人群在寒冷的冬天都轉移到了美國南部和加拿大西部等較溫暖的地區。因此,多倫多的嬉皮運動被稱做美國的“偽裝版”。
少為人知的是附近的Rochdale College免費大專學院(1968-1975)——多倫多嬉皮運動真諦的一頁。這個學院短暫7年的存在是當年自由思想和激進理想主義的溫床,而那場年輕人反教育制度實踐的嬉皮活動更是20世紀看最成功的一次。Rochdale College是北美最大的合作社住所(Co-op),加拿大的第一自由大學,也是嬉皮時期北美300所同類型大學里面最為成功的。
1968年春季開幕,Rochdale不提供結構化的課程、考試、學位或傳統的教師隊伍,它實驗的是以學生為中心主導的教育和合作管理方式。發起人是19歲的哲學系學生Howard Adelman,他具有遠見的教育方式是學生們如一個大家庭一般共同居住,開放式的會議共同決定學院的政策,共同支付和管理自己的校舍設施,自行決定要學什么,以什么方式學習和如何看待學習的成果。以幽默的方式加以諷刺行規的教育制度,在Rochdale拿文憑有著以下的規定:“非學士學位,學生自己決定要讀多長時間,捐贈25美元給學院,并回答一個簡單的技能測試的問題——我們只想聽到你能有一些想法,任何想法;非碩士學位,50元,我們需要你說一些合乎邏輯的東西;非博士學位,100元,您會被要求說一些有用的東西。”
在Rochdale學院里,沒有雇用任何老師,從世界各地慕名而來的居民兼任學生和老師的雙重身份,各自推薦和引入不同領域里面的專業人士和思想領導人來做客席講堂。這樣激進的教育方式在很多人眼中看來不可思議,批評Rochdale的目標過分地依賴著信仰公用系統和個人紀律性。
學校剛開學,因為缺乏資金未能完成校內建設,Rochdale未能理想地嚴格篩選入讀的學生。又因為多倫多政府對土地規劃的要求,它招收了多倫多大學外的很多假嬉皮學生。開學不久,多倫多政府開始清掃Yorkville區無所事事的一些反叛年輕人,Rochdale用開放的懷抱把他們都盡量吸納了進去,突然間800個學位的校舍混雜著上千個真假嬉皮,進出自如,最終導致毒品在校園里火速蔓延而成為了北美毒品交易的天堂。同時,學生開始逃避管理校舍的責任,開學短短7年不到就走到了破產倒閉的盡頭。
雖然Rochdale于1975年倒閉,但還是有很多年輕人從中受益。創建人在入學介紹里面提到,“Rochdale提供的這些自由,對正確對待教育和人生的個人來說是莫大的責任感!我們自己也在問,到底我想學什么,為什么要學這些?”一個當年的學生在紀錄片訪問中談到他的學位:“克服傷感學士——這是我自己創作出來的專業。Rochdale的同學們真心真意的愛與關懷讓我對社會和人生重拾希望。沒有走過那一階段,我早就可能自殺了,根本沒有能力去學習其他科目或是成為社會的一員。”可以肯定,Rochdale的核心也正是嬉皮文化的核心——包容與愛!Rochdale挑戰教育理念,以大學為中心的政治理想,是一種替代傳統家長式和非民主理事機構的教育實驗。成功與否,它孕育和影響了多倫多其后幾十年眾多藝術文化機構和校園電臺,例如Coach House Press、Theatre PasseMuraille和This Magazine等。這些機構在Rochdale誕生,至今仍然在繼承Rochdale倡導挑戰傳統理念和勇于批判政治時事的精神。
半個世紀以后的今天,曾經輝煌的加拿大嬉皮駐點Yorkville,從郊區演變成了市中心的首席高級購物消費商住區。那里成行成市的商店和酒吧餐廳里是千篇一律的名牌貨品,流連其中的是倡導物質主義的人群。Rochdale大學現在是一棟以某個參議院名字命名的公寓大樓,當年宏偉運動的唯一殘印是大樓面前一尊無名雕塑,由當年某未知名學生塑造。
盡管Rochdale烏托邦的純真理想以失敗告終,但他們的精神仍舊影響了加拿大一代又一代的年輕人。加拿大各地的學生將這一段珍貴歷史作為自我鼓勵,多倫多每年也有著不同的大小型活動紀念Rochdale。
其實,嬉皮只是一個名字,慶幸的是純真理想化的人群仍然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