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貴紅:北京潤土房地產市場研究與咨詢總經理、中國國際城市化發展戰略研究委員會企業家委員
聽完各位專家的意見,我有兩點感受,一個是指標體系的導向性問題,我們除了關注城市化的“化”,是不是在城鄉統籌上還應多下功夫?一般來說,城市化可以分成兩種,一種是主動城市化,如留在城市就業的大學畢業生,以及一些農村年輕人主動進城打工,并最終留在了城市。另外一種就是被動城市化,如城市建設過程中的農村征地致使一部分農民被動城市化。不管是主動進城還是被動進城,我認為,質量評估體系都應關注。另一點就是指標體系的可操作性問題。剛才說到指標可測度性,因為我是學統計的,我有兩點意見,一是我們取指標的時候要盡量取,如果取不到的話,可以采用隨機抽樣的方式,以保證公正和客觀,避免出現較大偏離。此外,質量評估體系中體驗城市這塊必須強調公眾參與性。這方面的內容指標體系里列了很多,但還可以做一些提煉,讓其更加精確化,以便使其更具可操作性。
光明日報主任記者:梁捷
我提兩個問題,第一,評估體系是中國特有的還是國際上引進的?國際上是不是有一些現成的經驗?第二,評估的時候,是否按照城市的等級、大小來進行?請主席臺上的專家來回答。
李秉仁:這些年來我們對城市化問題研究得比較多,也關注國際上的情況。國外城市化已進行了百年,但沒有像我們這樣系統討論城市化評估問題。因為一些發達國家人口流動比較順暢,是一個自然的過程。國際上對農民、土地的問題,普遍采用私有化政策,但像剛才李鐵所說,現在我們國家有規定,農民進城不收房子不收地,這個國際上肯定沒有,只有中國有。關于城市規模的界定,過去我們是有的,1989年通過的城市規劃法把人口在50萬以上的城市稱為大城市,人口在20萬到50萬的為中等城市。但把城市規劃法修改為城鄉規劃法的時候,這條定義取消了。此后,關于城市規模的界定也就沒有任何一個官方的說法。嚴格來講,我們現在說的大中小城市沒有一個統一具體標準。因為它本來是一個規模標準,以人口規模來統計的。當然我們做這方面研究,還是需要有一個說法,可以作為一種研究來做。所以,城市化質量評估體系在進行具體評估時也不搞“一刀切”。
搜狐網 呂偉
我是搜狐網的記者,目前我國城鎮系統規劃比較缺失,但是省域城鎮化規劃已經全面展開,這樣可能會造成重復規劃,這個問題應怎么解決?評估體系怎么量化和衡量?
李兵弟:全國省域規劃進入新的安排,現在都在做,是一種正常的工作,我覺得沒有太大的影響。關鍵這次規劃能不能解決城鎮化發展進程中間實際面臨的問題,包括區域、城鄉的協調發展。我覺得省級城鎮體系是要解決基礎設施建設、資源環境保護等一些發展中間的矛盾和問題。
這里面還有一個關系我必須要強調一下,大城市在城市轉型中間和小城鎮發展轉型是不一樣的。關于這個問題,我是這么認識的,作為中國的大城市,特別是特大城市,在城市發展轉型中間,應該緊緊扣住當前中央所講的戰略性新興產業,應該抓住這個重點。大城市,尤其是特大城市里有那么多的人力聚集、資源聚集、人才聚集,高校、科研單位,應該在我國的戰略性新興產業發展中間義不容辭承擔起更多責任,而不應該在一般性制造業方面,跟周邊小城鎮、小城市去競爭。因為這種競爭來講,小城鎮、小城市永遠競爭不過。
我國近十年來的小城鎮發展,或者國際社會小城鎮發展經驗也說明了,絕對不能把小城市,特別是大城市周邊的小城市變成簡單的臥城,這種城鎮化發展道路,對于人口眾多的中國來講是行不通的。
新華社主任記者杜宇
聽大家講這么多真知灼見,讓我受益匪淺。我思考了三個問題,第一是明確中國城市化質量評估體系編寫的目的,它究竟是要為政府部門作為一個決策參考的指標體系,還是作為一項大型公益活動,以此來提高大家參與城市化的積極性;第二,這個指標設計非常豐富,但一些指標有重合。第三、還有一些主觀指標,客觀指標可以從政府部門公開數據查到,但是一些主觀性比較強的指標,這些指標可操作性是怎么考慮的?又怎么來評估和設計?
李津逵:我代表大家向杜宇問三個問題,第一,你覺得我們這次的編寫提綱是要為政府提供決策參考,還是為了促進全民族對中國城市化的關注與參與?
杜宇:評估體系作為一個跨度達三年的大型活動,兩者一定程度上能夠兼顧,但如果側重于決策參考,那么在科學性、嚴謹性上還需做大量的工作,有些不是一個部門的能力能夠承擔的,難度比作為一項公益性活動要大。
李津逵:公眾參與的客觀性、可信度在參與過程中怎么樣把握更好的方法?
杜宇:新華社也做過大型報道,除了網上調查,還有就是依托新華社全國各地分設機構做問卷調查。但這個比較耗力和耗時。
李津逵:杜宇給了我們兩個建議,第一做評估體系這件事的功利性不要太強,那樣可能欲速則不達,第二新華社全國分社可以幫我們做很多隨機調查。